楚男从坡下爬了上来:“大宝,你嚷嚷啥?没人打你。”忽的,楚男见到李大宝手里拿着的东西不仅一怔,接着快步走到近前。
“大宝,你手里拿着的是啥?”
李大宝低头看了看、见是一块绿莹莹的石头、憨声憨气的嘟囔:“我也不知道是啥东西,刚才就它打我脑袋上了,楚男是不是你打的?”
“唉,我打你干什么?”
李大宝顺手就要把石头扔了,楚男忙说:“大宝别扔,要不把这石头给我吧。”
“行,给你,一个破石头有什么好的?”李大宝说完把石头塞给他,又接着刨垃圾去了。
楚男摸着石头一阵的激动,心想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啊,跟花老头儿聊天的时候,他也经常说一些古董和玉石的知识,这块石头绿莹莹晶莹剔透、拿在手里手感极为的柔润,这显然就是一块翡翠啊!
还有在这椭圆形扁扁的玉石之上还有一个精致的小孔,小孔四周还有一些精美的花边像是文字,这说明这不光是翡翠,还是一件挂件,应该是玉佩之类的东西。
有小孔和文字就更有历史意义了,这样的东西能卖个好价钱的!想到自己贫寒,如果靠这个东西一下就飞黄腾达起来,那说不定自己能娶上赵鹤。
农村都实行彩礼,到时候自己给的彩礼多,赵鹤爹妈也得把赵鹤嫁给自己,想到这,楚男一阵的心襟荡漾,当然,到时候还要拉兄弟李大宝一把。
倒不是楚男现在心黑,而是李大宝这货憨憨傻傻的,真把这翡翠给他了,他也卖不出好价格,可能还让人给骗了,或者就让他二婶给搞去了,还是自己出货吧。
得到了好东西,楚男就想赶紧撤,跟李大宝说:“大宝啊,已经中午了,咱回去吧。”
“不的,我不回去,我麻袋还没装满呐!”
“大宝,我的废品都给你了,咱回去吧,我是真饿了。”
“真的?那行!”李大宝憨憨傻傻的笑了,楚男把编织袋里的废品都倒进他的麻袋,李大宝也凑了大半麻袋废品了,楚男便空着手跟他往回走。
楚男有着心事,走的也快,傻小子李大宝扛着麻袋跟着呼哧呼哧的跟在后面。
到了村子,却发现村里没啥人,一打听才知道村民都去村部大院看电影去了,临近村民选举了,所以竞选的村长和村支书都疯狂的给自己拉票,这看电影的事儿就是村长张罗的,他掏钱白让村民看。
李大宝自然想去看电影,楚男其实也想去,但他心里有事儿,得赶紧回家把玉佩藏起来才行。
“大宝你去吧,我困了,回家睡觉。”
楚男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回到家。
到家的时候他直接跳进院墙,这样不会发生啥声音的,到了家门口,楚男还往邻居家瞟了一眼,发现潘晓静家没啥声音,可能小媳妇也抱着孩子去看电影了,楚男心想这娘们如果再勾引自己,自己就把她骑了,让她神气!
打开门锁进了屋,楚男拿着玉佩一时间不知道藏在哪好,家里穷,物什也少,没地方可藏,总不能挖个坑埋了,楚男觉得藏在哪里都不放心。
忽然,他觉得藏在哪里都不如放在身上,这多放心啊!他见玉佩有个小孔,就在家找出了一条棒线,这玩意非常结实,棒线透过小孔然后打了个结,套在脖子上,玉佩正好落在心口位置。
玉佩一挂上、楚男觉得胸口一阵凉瓦瓦的感觉、大夏天的竟然浑身的汗都消了,楚男也没多想,见藏好了玉佩,也打算去村部看看电影、凑凑热闹啥的。
刚要锁门的时候,传出吱吱的声音,楚男偏过头,那吱吱的声音随后成了咯咯咯的笑声:“傻样吧?往哪瞅呢?我在这呢!”
楚男听出是潘晓静的声音了,便朝院墙看去,潘晓静笑靥如花的站在院墙边冲他抛媚眼。
楚男一阵激动:“嫂子,你没去看电影啊?”
“看啥电影啊?嫂子不去看那玩意儿,你刚才跟那个傻小子去哪了?”
“我们……”
潘晓静只是随便问了一句,也没期待楚男回答,就冲他勾勾手说:“弟弟,是你过来,还是我过去?”
楚男一阵激动起来:“嫂子,你过来吧。”
潘晓静想了想说:“别了,你家到处是灰,也没地方躺着,再说了,每次在你家都有人打断,风水不好,还是来我家吧。”
楚男挠挠头说:“去你家啊……那你家孩子……”
“你小点声,别让人听见了,我不是把孩子哄睡了么?你别锁门了,赶紧过来,然后完事了赶紧回去,就几分钟的事儿。”潘晓静说着又脸红了一下,跟吴勇搞的时候就几分钟,自己刚热乎起来他就结束了。
而楚男这半大小子第一回时间肯定也短。
“好,好。”楚男答应了一声,还是锁了门,然后走过来翻身跳过了院墙,心想潘晓静我让你骚,这回老子非干死你不可!
落了院子,潘晓静拉着他东西看了一眼,像是做贼一样的脸红扑扑的把他拉进了自己家,关了屋门,然后插了门,她先看了一眼孩子还在东屋熟睡着,然后就把楚男拉到了西屋,拉上了窗帘。
潘晓静家太干净了,西屋的北炕炕席擦的一尘不染,被褥都放在炕梢,两人进了屋,互相看了一眼,楚男就忍不住一下搂住潘晓静的脖子,急哄哄的在她脸上啃了起来。
潘晓静又咯咯咯的笑:“你轻点,慢点,着啥急啊?都把我给弄痒痒了,咯咯咯……”
潘晓静一边笑着,一手搂着楚男脖子,一手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。
的确良的扣子解开两粒,露出白花花的锁骨和里面粉红色的罩罩,楚男更激动了,一下子扑倒了潘晓静在她白嫩嫩的脖子和锁骨上乱哄哄的拱着。
潘晓静也感受到了一根长长的家伙顶在了她的小腹上,热辣辣的坚硬有力。
楚男不得其法的两手扯着她的短裤,不过楚男没脱过女人衣服,潘晓静的衬衫扣子都开了,他却解不开潘晓静的奶勒子,一边急哄哄的在潘晓静奶四周拱,但就是解不开。
另一手往下脱潘晓静的牛仔短裤也脱不掉,潘晓静看他这幅急哄哄的样子嗔怪道:“笨蛋,奶勒子的扣子在我背后呢!再说女人的屁股都大,你这样脱我裤子脱不掉的,不得我屁股抬起来啊?”
潘晓静说着推了一下楚男,自己坐起身,两手放在腰间把牛仔短裤扣子解开,然后拉开拉链,腰部微微躬起来,两手往下脱裤子,裤子刚脱到一半。
这时候,房门被拽了一下,发出当啷一声,潘晓静脑袋轰了一声。
接着,西屋窗户被人敲了几下:“小静,在家吗?咋还插着门啊?”
“轰……”潘晓静脑袋炸了,先示意楚男不要出声,两人慢慢往上穿衣服。
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窗户,随后又去拽门,楚男忍不住做着口型说:“嫂子,谁呀?”
潘晓静红唇湿乎乎的贴在他耳边说:“别说话,是我公爹,咱们装作屋里没人、可能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正说着,东屋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,潘晓静慌了,外面的人也拽门力气更大了:“小静,小静你在家吗?怎么孩子还在屋里你人没了?”
潘晓静躲不了了,忙光脚下地,把扣子系好,回应说:“爹啊,我在家,你稍等一会儿啊,我穿衣裳的,中午睡过头了。”
她一面说着,一面指了指西屋的大立柜、示意楚男藏起来,她家没后门也没后窗户,楚男只能藏在西屋立柜里了。随后她把西屋门关好,又看了看孩子,把头发梳拢了一下,抱着孩子去开门。
潘晓静的公公吴国顺,五十来岁,人长得挺白、收拾的很干净,站在门口穿着衬衫,挺着胸脯,见儿媳妇开门出来,先呵呵笑了一声,然后背着手迈步进屋。
“小静啊,咋这么长时间才开门啊?”
“爹啊,中午睡的太死了,孩子要是不哭,我还睡着那。”
吴国顺在东屋转了一圈,随后出来又看西屋门关着,指了指说:“小静,大夏天的西屋门关着干啥啊?不透风对你跟孩子都不好。”
吴国顺说完一把拉开了西屋的门,潘晓静一下紧张脸红起来,但抱着孩子也只能跟在身后,吴国顺在西屋扫了一圈,直奔大立柜走去,潘晓静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,都不敢去看了。
她忙掐了孩子一把,孩子哇的哭了起来,吴国顺忙回头看孩子:“哎呀,我孙子咋哭了?来,爷爷抱抱!”
吴国顺回身抱孩子,潘晓静忙说:“爹,你中午还没吃饭吧?去东屋坐一会儿吧,我给你做饭吃。走吧爹。”
“不急不急。”吴国顺说着抱着孩子走到立柜跟前,一把拉开立柜,潘晓静一捂脸,吴国顺又一把拉开窗帘,潘晓静偷偷睁开眼,见立柜里面除了衣服啥都没有,这才放心了。
吴国顺又看向窗户,只见窗户开了一条细缝,他拉开窗户,脑袋伸出去看,可以看到西边邻居楚男家,吴国顺把孩子递给潘晓静,跳出窗户去看,见楚男家锁着门。
吴国顺长吁了口气,心想自己听错了?刚才在院子明明听见西屋有男女嗯嗯啊啊的声音,莫非错怪儿媳妇了?
这时,潘晓静不乐意了,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掐着小蛮腰阴阳怪气的问:“爹呀,你这是啥意思啊?我给你做饭你都不吃,你到底想干啥啊?”
“哦,嘿嘿嘿,小静你别误会,爹给你送点菜,自行车在外面,我放在车筐里了。”
吴国顺说着往外走,到了大门口推着自行车进来,车筐果然放着一些蔬菜,还有一些水果和罐装的奶粉。
“小静啊,我家大勇一走就好几个月,前段时间他给我打电话说雇主没发多少工资,没给你邮寄多少回来,你跟孩子在家也苦啊,爹给你送点菜和奶粉,另外再给你送点钱。”
“哦,那谢谢爹了。”潘晓静这才抱着孩子进屋,吴国顺把东西都拎了进来,另外有摸出五百块钱递过来:“小静啊,你婆婆去年死了,我自己光棍一人留着钱也没啥用,以后爹每个月都给你五百块钱生活费,要是不够你再管爹要。反正爹不会苦了你跟孩子。”
潘晓静把钱收了,吴国顺又从大包小包里面掏出一件裙子:“小静,这是爹那天在市里商场看见的,觉得这裙子特别适合你穿就买了,要不你穿上试试,爹看看好不好看。”
潘晓静眉毛微微蹙起来了,公爹给她送菜、送奶粉、乃至于给钱,这都说得过去,但是你做老公公的给儿媳妇买裙子?你啥意思?
“爹,这裙子我不要,你给我二姑姐留着吧……”潘晓静说完又翻了个白眼。
吴国顺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、儿子是老幺、其中大女儿和小女儿都嫁到外地了,二女儿在本市,这三个女儿每个月都给他钱,他在家也种地有些收入,小日子过的也挺丰润的。
吴国顺叹了口气:“小静啊,你别误会,其实这就是你二姑姐给你买的,爹就是给你捎带过来的,你收下吧,另外爹跟你说件事儿,你婆婆去年死了,我那三间砖房这一年也没收拾,两间屋子都有些漏雨,爹也住不了,正好你这西屋也闲着,爹就住在你西屋了,平常爹还能吃一口热乎饭,另外爹的收入以后都交给你管。”
“这……”潘晓静傻眼了,这算什么事儿?按理说跟公公婆婆住一块也没啥,但现在情况特殊,婆婆死了,而自己丈夫常年开车在外,这公公自己有三间砖房不住,跟自己住一块啥意思?
吴国顺说完进了西屋,躺在炕头就睡,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潘晓静气得一跺脚回屋了,把门关好,奶了孩子几口奶,越想越气,便出外面给丈夫吴勇打电话。
那边铃声响了好几遍吴勇才接,潘晓静没好气的把事情说了一遍,吴勇愣了下说:“这个……媳妇你消消气,我爹没别的意思,可能就是想有个照应,我现在给我爹打电话……”
潘晓静方下电话心里还是堵得慌,吴国顺来这里住太让她反感了,而且还耽误她跟楚男的好事儿,反正是坏处多多,她又给二姐潘晓宁打去电话诉苦。
电话一接通,潘晓静就哭哭啼啼说:“二姐,我憋屈啊……”潘晓宁忙道:“老妹咋了?你别哭,你跟姐说,啥事儿有二姐呢,二姐给你出头。”
“二姐……”潘晓静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,那边潘晓宁一下就炸了:“好啊!好他个姓吴的!真是欺负人到家了!以前你跟那个吴勇相亲我就不同意!咱爹咱妈就看上他们家十万块钱彩礼了!现在十万块钱算个屁啊!现在好了,这老东西分明要爬灰啊!”
“二姐,或许他没有爬灰的意思,是不是咱们想错了?”
潘晓宁哼道:“妹妹,你真是太天真、太善良了,二姐现在春城见的这种人太多了,就吴国顺这号老色鬼一撅屁股二姐都知道他拉啥屎!他一个丧偶的老头子往儿媳妇跟前腻乎肯定没安好心!
“又是给你买裙子,又是给你钱,还说以后的钱都交给你,啥意思?干脆你跟吴勇离婚算了,孩子一扔下你就来春城,就凭你这模样二姐照样把你当大姑娘嫁了,你是喜欢帅哥型的还是老板型的?”
“我……”潘晓静咬了咬嘴唇:“二姐……咱们缓一缓吧。”
“妹妹,这种事不能缓,你越弱,他们就越是欺负人!必须跟他们家离婚!妹妹,女人不狠,地位不稳啊!”
潘晓静眼里含着泪,点了点头:“二姐,好,我听你的,这几天我就收拾收拾,到时候和吴勇离婚、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“那好,小静,你既然已经决定了,就不要暴露,这老头子给你啥你都要,暂时你不要得罪他,收拾好了你就一张火车票来春城。”
“好的。”潘晓静挂了电话,含着泪,心想自己要真的跟吴勇离婚了,能跟楚男结婚吗?他这个半大小子会不会嫌弃自己?楚男家这么穷,干脆自己跟吴勇离婚之后,就带着楚男私奔投奔二姐,然后在春城打工……
一想到这,潘晓静又燃起了对未来新生活的美好向往。
潘晓静擦干了眼泪,刚到门口就听见西屋吴国顺冲电话喊:“臭小子你知道个屁!你一走大半年就你媳妇一人在家,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哪!你爹我是来帮你看家,帮你照看媳妇来了,别让人趁空给你戴绿帽子!
啥叫没人给你戴帽子?这边你媳妇,邻居家就是大小两个光棍,这两公一母的就隔着一个墙皮,不出事就怪了……”
潘晓静咬了咬嘴唇,咣当一声拉开门,进了西屋又把门插上了,但过了一会儿潘晓静又犯过劲儿来,二姐刚跟她说这几天别得罪吴国顺,反正自己要走的人了,谁也不能得罪,表面装的笑呵呵的,然后突然就离开。
想到这,她换上了吴国顺给她买的花瓣连衣裙,这裙子有点紧身,显得她更是腰细屁股翘,换好了裙子就出来烧火做饭,她家夏天是烧煤气罐,冬天烧炕才烧烧苞米杆儿,所以现在穿干净衣服做饭也没关系。
听见锅碗瓢盆叮叮当当作响,吴国顺看儿媳妇正弯腰撅屁股的在洗菜做饭,而且穿的正是他买的那条花瓣的绸料裙子,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张了张嘴说:“小静啊,做饭呐?”
潘晓静清脆的应了一声:“嗯呐!爹,我给你做饭呐,再给你炒个鸡蛋,你喝两盅……”
“呵呵,好,好。”吴国顺挠挠老脸又说:“小静啊,那爹先去小卖店一趟,给你跟孩子再买点东西,一会儿回来吃饭。”
潘晓静犹豫了一下,在厨房深吸口气说:“知道了爹,不着急,你慢点走。”
吴国顺喜滋滋的出了门,边走还拿出手机拨号。
……
刚才楚男从潘晓静家窗户跳了出去,好在最近打拳手脚灵活,之后又翻院墙回家,从窗户爬了进去,随手把窗户关上了。
他在屋里躺着,心想吴国顺可能过一会儿就走,潘晓静再勾引自己就把她干翻了。
但躺了一会儿也不见吴国顺离开,楚男迷迷糊糊的想睡一觉,正迷糊时候,眼角瞥见吴国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。
楚男悄悄的从窗户爬出去,一溜小跑到了院墙根儿,听见吴国顺冲电话说什么丹丹妹子之类的话,楚男便一愣,丹丹是谁?
楚男听见电话声音远了,他灵活的翻出院墙、落地无声,往前跟了一段,终于在一颗大树底下发现了吴国顺,这老头儿正跟个妇女在唠着。
那个女人长得纤细高挑,背对着楚男,看不清是谁,两人聊了几句,便朝着一片苞米地走去。